华夏大陆-专属神器-刀速单职业-多大陆-勋章合成-血石合成-盾牌打造
华夏大陆-专属神器-刀速单职业-多大陆-勋章合成-血石合成-盾牌打造
泛黄的纸页在指尖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,像某种古老生物在垂死挣扎。一股混合着尘埃、朽木与陈年墨迹的浑浊气味,顽固地钻入我的鼻腔。光线昏暗,油灯如豆,摇曳着在我眼前投下晃动不安的阴影,仿佛无数细小的爪子在书页上抓挠。我伏在案前,呼吸沉重而浑浊,几乎要窒息在这片沉重而诡异的寂静里。目光,却被死死钉在古籍翻开的那一页上。
那是一幅图,线条粗犷凌厉,带着一种原始而血腥的力量感,描绘着一柄形态奇异的长刀。它扭曲如蛇,刃口闪烁着不祥的寒光。图的旁边,是几行暗褐色的字迹,墨色深得发黑,仿佛是用干涸的血液书写而成:
“神器天成,血石温其胚,仇骨砺其锋,至亲魂铸其灵……勋章聚魄,熔炉锻心;盾牌镇魂,百魄成钢;终匕点睛,至亲血引,神兵乃成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冷的钢钉,狠狠凿进我的眼底,再钻进我的颅骨深处,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眩晕。神器……这尘封的秘卷,竟记载着如此……如此通往无上力量的途径!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擂鼓般撞击着肋骨,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,淹没了窗外夜枭的嘶鸣。一股灼热的渴望,混杂着原始而黑暗的贪婪,瞬间点燃了我的四肢百骸,烧尽了所有迟疑和恐惧。这柄刀,这无上的力量,必须是我的!无论付出什么代价!
代价,很快就在指尖下显现出它狰狞的轮廓。
第一块“血石”,图谱所言,需以血脉至亲的心头精血温养七七四十九日,方得雏形。
我看向屋角。父亲蜷缩在破旧的草席上,瘦骨嶙峋,如同被岁月抽干了汁液的枯枝。浑浊的老眼半睁着,茫然地望着屋顶漏下的几缕惨淡月光。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“嗬嗬”的喘息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生命在艰难地拖拽着沉重的锁链。油灯的光芒吝啬地勾勒着他凹陷的脸颊,那上面刻满了苦难的沟壑。
“爹…”我的声音干涩,像砂纸摩擦着枯木。他迟缓地转过头,浑浊的目光费力地聚焦在我脸上,嘴唇翕动了一下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那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被漫长病痛折磨后的麻木和深不见底的疲惫。
就是这双眼睛,曾为我遮风挡雨,此刻却只余下空洞的烛光倒影。
没有犹豫,也没有怜悯。冰冷的匕首精准地、毫无阻碍地刺入他枯瘦的胸膛。那触感,像穿透了一层腐朽的皮革。父亲的身体猛地绷紧,如同离水的鱼,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、被掐断的闷哼。那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大,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微弱的光闪了一下,随即飞快地黯淡下去,彻底熄灭。温热的液体喷溅出来,带着浓烈的铁锈味,烫在我的手背上。
他的身体软了下去,像一口被倒空的破麻袋。我迅速取出那颗还在微弱搏动的心脏,将它置入早已备好的冰冷石盆。盆底刻着扭曲的符文,心脏落入其中,竟诡异地不再跳动,反而开始缓缓融化,如同投入炉火的油脂。殷红的血水在符文沟壑里蜿蜒流淌,丝丝缕缕的猩红蒸汽升腾起来,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气。血水越来越粘稠,最终凝结成一块鸽卵大小、暗红如凝固血块般的石头——第一块血石。它在石盆中央,幽幽地泛着暗沉的光泽,仿佛一只不眠的、充满怨恨的眼睛。
接下来,是“仇骨”。图谱上说,需取不共戴天之仇敌的头骨,研磨成粉,方能开锋。
我的仇人,那个曾夺走我未婚妻、打断我一条腿的泼皮王二,此刻正烂醉如泥地躺在村口老槐树下的草垛旁,鼾声如雷,嘴角淌着涎水。月光惨白,勾勒出他粗鄙的轮廓。
我走近,阴影覆盖了他。浓重的酒气和汗臭扑面而来。他毫无察觉。沉重的柴刀带着风声挥下,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的脖颈。那颗头颅滚落在地,脸上醉醺醺的茫然甚至还未完全褪去。我拎起它,冰冷的、沾满泥土的头发缠在手指上。回到那间弥漫着血腥和符咒气息的屋子,用铁锤将这颗曾经趾高气扬的头颅仔细地、一点点地敲碎。骨片飞溅,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。我将这些骨粉收集起来,均匀地撒在早已成型的刀胚之上。刀胚是黑色的,不知名的金属,此刻吸收了骨粉,竟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仿佛在贪婪地吮吸。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从刀胚上弥漫开来,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。当最后一粒骨粉融入刀身,一道幽绿的光芒在刀刃边缘倏然一闪,如同毒蛇的吐信,旋即隐没。刀锋,似乎锐利得能切开空气。
“勋章合成,聚魄凝神。”图谱上的字迹狰狞地跳跃着,“需引生魂入熔炉,九炼而成。”
这个要求,需要活生生的祭品。同村的李老实,那个沉默寡言、总是佝偻着背的鳏夫,成了目标。他唯一的念想,就是攒钱给远嫁他乡、境遇凄苦的女儿捎去一点活命钱。我找到了他,脸上堆砌着能融化冰雪的“真诚”笑容,编造了一个能让他发笔小财的“大生意”。
“李老哥,山那边矿上招工,工钱是这里的十倍!就是路远点,得连夜赶过去报到,迟了名额就没了!”我的声音充满蛊惑,“你女儿……不是正等钱救命吗?”
李老实浑浊的眼睛里,那点属于父亲的光猛地亮了起来,随即又被深深的疑虑覆盖:“真的?十倍?……可,可我这把老骨头……”
“千真万确!矿主是我远房表亲,特意留的名额!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!”我拍着胸脯,热切地抓住他枯瘦的手臂,“走,我送你一程!包你赶上!”
贪婪和对女儿的担忧,最终压倒了那点可怜的警惕。他蹒跚着,被我半扶半拽地带到了后山一处废弃的矿洞深处。那里,一个巨大的、用古怪黑石垒砌的熔炉正散发着灼人的热浪。炉壁上刻满扭曲的符文,炉火是诡异的幽蓝色,无声地舔舐着空气。
“这……这是啥?”李老实看着那诡异的炉子,声音开始发抖,本能地想要后退。
已经晚了。我猛地从背后发力,狠狠一推。他瘦小的身体像一片枯叶,惊叫着扑向那幽蓝的炉口。就在他跌入炉火的瞬间,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而生,将他整个人硬生生扯了进去!炉火猛地窜高,发出“呜——”的一声凄厉长啸,如同无数怨魂在齐声哭嚎。幽蓝的火光中,隐隐约约浮现出李老实那张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到变形的脸孔,嘴巴无声地大张着。仅仅持续了一瞬,火光便骤然收缩,熔炉中心传来沉闷的撞击和碎裂声。
炉火熄灭后,炉底静静地躺着一枚指环大小的金属徽章。它呈现出一种污浊的暗金色,表面布满了细微的、如同血管般搏动着的纹路,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闷与死寂。勋章合成,成了。
“盾牌镇魂,百魄成钢。”这八个字,像冰冷的铁链缠绕上我的脖子。百魄……意味着至少需要一百个活生生的魂魄。邻村成了我的猎场。
夜色是最好的帮凶。我穿着最轻便的软底布鞋,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幽影,在邻村的土墙和草垛间无声滑行。匕首,就是那把用父亲心头血温养、仇人骨粉开锋的邪刀,冰冷地贴在我的小臂内侧,渴望着新的灵魂。它似乎越来越轻,越来越快,每一次挥出,都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流畅感,仿佛能自动寻找到最脆弱的脖颈或心口。
一个起夜的男人,在茅房外被我捂住嘴,匕首轻易地割断了他的喉管,温热的血喷溅在土墙上。他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气泡声,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倒下,眼睛瞪得滚圆,映着惨淡的星光。下一个,是独自住在村尾茅屋里的孤老婆子。她睡得很沉,枯瘦的胸膛在薄被下微弱起伏。刀锋毫无阻碍地刺入心脏,她只是像被惊扰的虫子般蠕动了一下,便彻底沉寂下去。接着,是村东头那个总爱在夜里哼小曲的年轻后生……恐惧如同瘟疫般在沉睡的村落里蔓延。人们夜里紧闭门窗,连狗都夹紧了尾巴,不敢吠叫。清晨,总会发现新的、僵硬的尸体,伤口干净利落,却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阴寒气息。恐慌如同实质的浓雾,笼罩了整个村子。
每一次杀戮,都伴随着一种灵魂被强行抽离躯体的奇异感觉。我能清晰地“看到”,一道模糊的、挣扎不休的灰白色影子,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从尸体上撕扯出来,发出无声的凄厉尖啸,然后被强行吸入我怀中那个冰冷沉重的金属圆盘——盾牌的胚胎。圆盘上的符文贪婪地亮起,将那些扭曲挣扎的魂魄吞噬、碾碎、融合。盾牌的胚胎越来越沉,颜色也从灰白变成了沉甸甸的、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暗铁色,触手冰凉刺骨,如同握着一块万年玄冰。
一百个……终于凑齐了。当最后一个惊恐的魂魄被盾牌胚胎吞噬的瞬间,那沉重的圆盘猛地一沉,随即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嗡鸣,仿佛地狱深处传来的叹息。暗铁色的表面骤然亮起密密麻麻、如同蛛网般纵横交错的幽绿纹路,这些纹路疯狂地闪烁、流动,如同有生命在内部奔涌挣扎。一股强大而阴冷的排斥力从盾牌上散发出来,带着百鬼夜哭般的怨念冲击着我的手臂。我死死握住它,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,身体被那股力量冲击得微微颤抖。许久,那幽绿的光芒才渐渐平息、内敛,盾牌彻底成型,沉重、冰冷、坚固,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死亡气息。百魄成钢,镇魂之盾,成了。它像一块墓碑,压在我的手上,也压在我的心上。
只剩下最后一步——终匕点睛。
图谱上的字迹,此刻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眼睛生疼:“终匕点睛,需以至亲生魂为引,注入匕心,神器方得圆满,威能通天彻地。”
至亲生魂……我的目光,不受控制地转向里屋。
炕上,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薄被里,睡得正熟。那是我的儿子,小石头。他才五岁,脸颊还带着婴儿般的圆润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覆盖在眼睑上,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。小嘴微微张着,发出极细微的、带着奶气的鼾声。昏暗的光线下,他睡得那样毫无防备,那样纯净,仿佛世间所有的污秽都无法沾染他分毫。
我的手,紧紧攥着那把为最后一步准备的、三寸长的精钢匕首。匕首很轻,却重逾千钧。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,一直冻到骨髓深处。图谱上的字迹在脑海中疯狂旋转、咆哮:至亲生魂!神器!威能通天彻地!
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呐喊:停下!快停下!那是你的骨血!是你在这世上仅存的光!
另一个声音,更加冰冷、更加巨大,如同深渊的回响:只差一步!只差最后一步!你已付出一切,父亲的血,仇人的骨,无数无辜者的命!放弃?功亏一篑?那些代价岂不成了笑话?力量!无上的力量就在眼前!握住它!主宰一切!
两种声音在我脑中激烈地厮杀、撕扯,几乎要将我的头颅撑裂。视线开始模糊,儿子的睡颜在眼前晃动、分裂。汗水浸透了后背,握着匕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,指节捏得发白。我一步步挪向炕边,脚步沉重得像拖着千斤镣铐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铁锈味,那是早已浸入肺腑的罪孽气息。图谱的诱惑最终压垮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人性。那无上力量的幻景,像一只冰冷的巨手,扼住了我的咽喉,也掐灭了我眼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温度。
我站在炕边,阴影笼罩了熟睡的孩子。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匕首。冰冷的锋刃在昏暗的油灯光下,划过一道短暂而刺目的寒芒。没有丝毫犹豫,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,狠狠刺下!
噗嗤——
利刃穿透皮肉、骨骼的闷响,在死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、刺耳。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,染红了薄被。
就在匕首穿透儿子小小胸膛的刹那——
异变陡生!
嗡——!!!
一声无法形容的恐怖共鸣,如同万千口丧钟在灵魂深处同时炸响!整个屋子剧烈地、疯狂地震颤起来!墙壁簌簌地往下掉着灰土,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我腰间悬挂的那柄邪异长刀,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血光,刀身剧烈地嗡鸣、跳动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凶兽要挣脱束缚!刀柄处,竟诡异地凝结出一张模糊而痛苦的脸孔轮廓——那是我父亲的脸!他大张着嘴,无声地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惨嚎,眼窝是两个淌着血泪的黑洞!
几乎同时,我胸前那枚污浊的暗金勋章骤然变得滚烫无比!它猛地挣脱系绳,悬浮在我眼前,表面那些搏动的血管纹路疯狂地扭曲、膨胀,如同活物。一张女人的脸孔痛苦地挣扎着浮现出来,披头散发,双眼泣血——那是我的母亲!她死死地“盯”着我,嘴巴无声地开合着,绝望的泪水如同实质的血珠,从勋章表面不断滚落。
更恐怖的是怀中那面沉重的暗铁盾牌!它猛地变得冰冷刺骨,仿佛要冻结我的心脏!盾牌表面,那密密麻麻的幽绿纹路瞬间亮到极致,如同地狱的鬼火!无数张扭曲、痛苦、充满怨恨的人脸从那些纹路中争先恐后地浮现、挤压、嘶嚎!而在这百鬼哭嚎的漩涡中心,一张清晰无比、我无比熟悉的脸庞痛苦地融化着——那是我的妻子!她美丽的容颜在幽绿的光焰中迅速消蚀,只剩下无尽的哀伤和控诉,她的目光穿透混乱的鬼影,死死地锁在我身上!
“呃啊——!”
“墨儿…我的儿啊…”
“夫君…你好狠的心…”
无数重叠的、来自地狱深渊的哀嚎、诅咒、泣血的呼唤,并非通过耳朵,而是直接在我灵魂最深处炸开!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!头颅仿佛要爆裂开来!
就在这炼狱般的景象和声音将我彻底淹没、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时——
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冰冷吸力,猛地从刺入儿子胸膛的匕首上传来!我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一个温暖、纯净、带着无尽依恋和不解的小小光团,正被那冰冷的匕身贪婪地、残忍地强行抽离、吞噬!
匕首的锋刃,骤然亮起一层妖异的、不似人间所有的白光!
被钉在炕上的、我那小小的儿子,身体猛地一抽!他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,在死亡的瞬间,霍然睁开了!
那双本该清澈无邪的童眸,此刻却空洞得如同两个无底的深渊。没有痛苦,没有恐惧,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。他小小的、毫无血色的嘴唇,极其轻微地开合了一下。
一个声音响了起来。
不是孩童稚嫩的嗓音,而是冰冷、平板、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质感——那赫然是我自己的声音!每一个音节,都像冰锥狠狠凿在我的灵魂上:
“爹爹…”
“…该你了。”
“该你了……”
那声音在死寂的、被无数怨魂哀嚎充斥的屋子里回荡,如同最终的审判。
随着这声宣告,长刀、勋章、盾牌、染血的匕首……所有我耗尽至亲骨血、屠戮生灵才铸成的“神器”,骤然间脱离了掌控!它们悬浮在半空中,刀身上的血光、勋章上的暗金、盾牌上的幽绿、匕首上的惨白,四种邪异的光芒疯狂地交织、碰撞、融合!一股无法形容的、足以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漩涡在房间中央形成!
漩涡的中心,一股冰冷、粘稠、带着无尽恶意的目光,如同实质的枷锁,死死地缠绕住了我的灵魂。那目光来自四面八方,来自每一件嗡鸣震颤的邪器,更来自那漩涡中心正在成型的、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存在。
我的身体,我的灵魂,在这来自深渊的凝视下,彻底凝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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