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世剑雨-神器单职业-迷失-商业版本-带假人光柱-赞助宝地-狂暴之地-神兵锻造
绝世剑雨-神器单职业-迷失-商业版本-带假人光柱-赞助宝地-狂暴之地-神兵锻造
我第一次见到那柄锈剑时,正蹲在老槐树下呕吐。胃酸灼烧着喉咙,混着清晨的露水滑进泥土里,渗进树根盘结的阴影处。
“后生,这地方不该来。”
瘸腿老道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空洞的回响,他褪色的道袍下摆沾着深褐色的污渍,像极了干涸的血。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半截青铜护腕,上面雕刻的云纹里嵌着几粒暗红,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。
这里是断魂岭,地图上从未标注的村子。三天前我在古玩市场淘到一张泛黄的羊皮卷,用朱砂画着蜿蜒的山路,终点处歪歪扭扭写着 “绝世剑雨”。卷末还粘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,泛着幽蓝的光泽,夜里会透出细碎的光柱,像被碾碎的星子。
“您知道剑雨?” 我攥紧口袋里的羊皮卷,指腹摸到卷角磨出的毛边。
老道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佝偻的脊背像张拉满的弓。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层层揭开后露出块黑黢黢的东西,凑近了才看清是半截人骨,骨头上布满细密的剑痕,像是被万千细剑同时穿刺过。
“每逢七月十四,断魂岭就会下剑雨。”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,像用指甲刮过生锈的铁锅,“那些剑是活的,会顺着汗毛孔钻进骨头缝里。”
我后退半步撞在槐树上,树皮粗糙的纹理硌着后背。抬头时看见树杈间挂着十几个稻草人,褪色的蓝布衫在风里摇晃,领口处露出的不是稻草,而是缠满红线的骷髅头。每个骷髅的眼眶里都嵌着枚铜钱,阳光穿过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一地的碎玻璃。
村里的房子都是黑瓦土墙,门楣上挂着褪色的红绸。我数到第七户时,发现窗纸上贴着奇怪的符,黄纸边缘已经发黑,上面用朱砂画着交叉的剑,剑尖处都点着个血珠大小的红点。
“外来人?”
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我转身时差点撞翻她手里的木盆。浑浊的水里浮着些灰白色的东西,仔细看才发现是指甲盖,大小不一,边缘还沾着血丝。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,袖口卷到胳膊肘,露出的小臂上布满细密的疤痕,纵横交错像张网。
“我找……”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羊皮卷上说这里藏着柄能呼风唤雨的神器,锻造时用了九十九个童男童女的血,剑身会随使用者的心意化作剑雨。卷末还画着个奇怪的图案,像是座山中间裂开道缝,缝里飘着个模糊的人影。
“找李家婆婆?” 女人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,露出颗发黑的牙,“她在锻造房,顺着这条路走到底,看见光柱的地方就是。”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,石板路渐渐变成土路,两旁的杂草越来越高,没过膝盖时听见草叶摩擦的沙沙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。回头时看见几个稻草人站在草里,蓝布衫在风里飘着,刚才明明没见过这些。
前面突然亮起来,一道青灰色的光柱从地面直冲天际,周围的空气都在发烫。光柱旁边有间破旧的木屋,木门上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,锁眼里插着半截断剑。
“进来。”
声音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,我推开门时闻到股铁锈味,混合着血腥气直冲脑门。屋里摆着个巨大的火炉,火苗舔着炉膛里的铁块,红光映在墙上,把那些悬挂的东西照得清清楚楚 —— 全是稻草人,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,有的还戴着帽子,领口露出的骷髅头眼眶里嵌着玻璃珠,在火光里闪着诡异的光。
火炉旁坐着个老太太,背对着我,手里捶打着块烧红的铁块。叮当声在屋里回荡,震得耳朵发疼。她头上戴着顶奇怪的帽子,用麻绳缠着些灰白色的东西,走近了才发现是头发,长短不一,纠结在一起。
“你要锻造什么?” 她突然转过身,我吓得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。她的脸像是块被水泡涨的肉,五官都肿在一起,左眼的地方是个黑洞,洞里塞着团棉花,渗着些暗红色的东西,像是血。
“我……”
“神兵?” 她突然笑了,手里的锤子掉在地上,发出哐当声,“最近总有人来锻造神兵,你看这些。” 她指了指墙角,那里堆着些生锈的铁器,形状各异,有的像剑,有的像刀,表面都布满细密的孔洞,像是被虫蛀过。
“它们都成了假人,” 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,凑近时闻到她身上的腐臭味,“锻造时要献祭,心不诚的就会被神器反噬,变成稻草人里的东西。”
我突然想起村口的稻草人,想起那些嵌着铜钱的骷髅头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转身要跑时被什么东西绊倒,回头看见是条铁链,链环上沾着些暗红色的碎屑,顺着铁链看去,尽头锁着个稻草人,穿的衣服和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。
“你的赞助费还没交呢。” 老太太的声音变得尖利,我看见她手里多了把小匕首,刀刃上刻着奇怪的花纹,和羊皮卷上的图案一模一样。火光里她的脸开始变化,皮肤剥落下来,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骨头,左眼的黑洞里爬出几条蛆虫,落在衣襟上慢慢蠕动。
外面突然刮起大风,木屋的门被吹得吱呀作响。我看见那些稻草人在摇晃,玻璃珠的眼睛里透出红光,蓝布衫下的骨架发出咔咔的声响,像是要挣脱束缚。
“狂暴之地的门开了。” 老太太的骨头手指指向窗外,我顺着看去,青灰色的光柱里出现无数把小剑,密密麻麻像蝗虫,剑尖都闪着寒光。它们盘旋着,突然朝地面俯冲下来,打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像是下了场暴雨。
铁链突然收紧,勒得我脚踝生疼。低头时看见那个穿我衣服的稻草人正在动,骷髅头转向我,铜钱眼睛里透出红光。它的手慢慢抬起来,手里握着半截断剑,剑刃上沾着些暗红色的东西,像是干涸的血。
“锻造神器要用自己的骨头做引。” 老太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我看见火炉里的铁块开始变形,慢慢变成剑的形状,剑身布满细密的孔洞,每个洞里都嵌着颗玻璃珠,在火光里闪着诡异的光。
剑雨越来越密,屋顶被刺穿无数个小洞,青灰色的光从洞里照进来,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。我看见那些稻草人都站了起来,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,慢慢朝我围过来。它们的步伐发出咔咔的声响,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。
突然想起羊皮卷最后那句话:“入此境者,皆为炉中薪。”
脚踝的铁链又收紧了些,骨头像是要被勒断。穿我衣服的稻草人举起断剑,慢慢朝我走来。我看见它领口的骷髅头在笑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两排发黑的牙。
剑雨穿透了木门,青灰色的光柱里,无数把小剑盘旋着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老太太站在火炉旁,手里举着那柄刚锻造好的剑,剑身的玻璃珠里透出红光,和那些稻草人眼睛里的光一模一样。
“七月十四,又多了个神兵。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我感觉骨头缝里开始发痒,像是有无数把小剑要钻出来。抬头时看见屋顶的破洞越来越大,青灰色的光把一切都染成诡异的颜色,那些盘旋的小剑突然俯冲下来,朝着我的眼睛、耳朵、嘴巴……
最后映入眼帘的,是穿我衣服的稻草人脸上,那枚嵌在眼眶里的铜钱,在青光中泛着幽冷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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